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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7年5月22日星期二

李宁昔日队友生活窘迫 自感寒酸不见故人

李宁昔日队友生活窘迫 自感寒酸不见故人
与“体操王子”李宁同时代的周萍曾拿过奥运会奖牌,如今她生活落魄,以致于自感寒酸不敢见昔日队友。   “你看我家里的这些东西,几乎都不是我买的,电视是我妈家淘汰下来的,冰箱是我弟弟送的,那些木头柜子和家具都是朋友拿来的。要不是他们送来的东西,我这个家就是空的。”   据半岛都市报报道,周萍的房子里布置得很简单,家具很少,看起来也都很旧,周萍说那些全都不是她买回来的,大多都是亲戚朋友家的东西。她不是不想把房子好好的布置一下,但是她为数不多的钱还要用在别的地方。   
和其他运动员一样,周萍身上也留有很多的旧伤。可这些伤病并不是只有阴天下雨的时候才会发作,而是时时刻刻的影响到她的生活。   她的膝盖十字韧带断裂,因此两条腿变得一条腿细一条腿粗,并且既不能伸直,又不能蜷起来。而颈椎上的伤,更是让她不能长时间坐着或站着,因为一旦一个姿势久了,她的颈椎就会动不了。   为了缓解这些伤,周萍经常要去做按摩,而这些费用都必须她自己支付,一个月累计下来,这些治疗费要花掉她工资中的很大一部分。这对于生活本就不富裕的周萍来说,无疑更是一笔沈重的负担。   “七天,我七天就花了两千多块钱的治疗费。”
坐在记者面前,周萍换一个坐姿,用手扶着脖子微微的左右活动了一下,然后一脸无奈的告诉记者,如果这个月儿子再来看她,她就真的要发愁了。   自从离婚之后,周萍每个月能见到儿子的时间很少。虽然每天盼着看到他,但是一旦儿子来了,她却又要偷偷的计算手里的钱够不够给儿子一点额外的零花钱,还能给儿子买点什么吃的穿的,儿子走了之后,剩下的钱还够不够自己这个月的生活费。   母爱在拮据的生活面前,似乎两面为难,就连给儿子一两百元的零花钱,周萍也要犹豫很久,但是最终她还是会把钱塞给儿子,自己则继续节衣缩食的过日子。   “如果有人要的话,我也想卖了我的那块奥运铜牌,因为办房子的产权手续需要很多钱,而我没钱,十年了,我连个真正的窝都没有。”   
结束了在渖阳体育学院的进修,周萍就回到大连了结婚,丈夫单位有地方住。直到1997年,周萍与丈夫离了婚,她这才发现自己没有地方住了。   万般无奈之下,她只能回到父母家里,和弟弟同住一个房间。但是没过多久,周萍的弟弟也要结婚了,为了不耽误弟弟的终身大事,周萍把自己的那一半房间倒了出来给弟弟做新房用,她则和父母三个人同挤在另一个不到三十平方米的房间里。   和二老住在同一个房间,三个人都感到很不方便,周萍经过考虑决定搬出去租房子住。“那时每月一千多的工资要用来交房租、交水电煤气费,给儿子赡养费。哪个女人不想穿得漂亮一点,但是我早已经顾不上穿什么衣服,自己漂不漂亮了,因为我的钱连吃饭都不够了。”   
在外面住了不久,周萍就连最便宜的房子也租不起了,后来家人为她出了主意,让她搬到已经七十多岁的姥姥家里去暂住。周萍的姥姥家是老房子,有火炕的那一种,房间很小,而且四处透风,冬天需要生炉子取暖。周萍说那时候是她生活上最艰难的一段时间,为了能分到一间房子,她到处奔波求助,但是最后都没有结果。   这样搬来搬去的生活一直持续到2006年年底,周萍才分上了“自己”的房子,但房子的产权手续迟迟落实不下来。在外漂泊了将近十年,周萍此刻最期待的,就是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“小窝”。她说她知道办手续需要很大一笔钱,但她就算不吃不喝,也很难拿出那么多钱来。   
她现在唯一值钱的东西,只剩下当年比赛得来的那几枚奖牌,如果有人肯要的话,她或许真的会把它们卖掉,看看能不能凑够办手续的钱。   1984年和周萍同在国家队的,还有李宁、吴佳妮那样的世界冠军,在国家队里,周萍是年龄最小的一个,所以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训练的时候,她都得到了那些“冠军队友”的帮助和照顾。   像李宁就曾经教过周萍“直体两周”的动作,可以算得上是她的半个“师傅”。退役之后,周萍一直很想念她的队友们,很想见见他们,但是一直都没有机会。   有一次,她从其他人那里听说李宁到大连来了,于是特别开心,甚至在心里计划着,等见到李宁的时候,一定要好好的招待他,先请他吃顿饭,最好再带他去逛逛,尽一下地主之谊。   
但是很快,周萍就开始犹豫了,因为她清楚以自己现在拮据的生活,微薄的工资,就算见到李宁,她根本也招待不起他,就算请他吃顿饭,对她来说也是一个“天文数字”。最后,周萍只好忍住了没有去见李宁,对此她觉得很惋惜,但是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伤心而已。   谈起队友们现在的状况,周萍说她昔日在国家队的那些队友,退役之后有的自己当了老板,有的出国做了教练,现在的生活都很不错。   “他们都出国了。”周萍一边看着影集里与队友的合照,一边充满唏嘘的感叹着,把一个个冠军队友指给记者看。那时周萍的脸上突然浮现了既羡慕又无奈的表情,她说虽然她一直很想念自己的队友,可是现在就算在路上偶尔遇到了,因为没钱招待他们,她也只能咬牙装作没有看到。   只有等到他们都走远了,她才会望着他们的背影,长长叹上口气,然后偷偷的在心里说上一句“对不起”,那时候她心里的酸楚,就只有她自己明白。   “我等市里上体操专案已经等了七八年了,但是队伍仍然还在筹办。虽然学校和体育局的领导都很支援,但是毕竟资金有限,现在场地、器械还都没有,家长一看到条件是这样的,等孩子到了上学的年龄,就不让他们再来训练了。没有队员,没有训练,我也就没有工作了。”   
下午两点半,照常来说,该是业余体校体操队训练的时间了。周萍只要一想起她带着自己的队员在天津参加比赛,竟然很意外的拿到了冠军,脸上就会露出开心的笑容。直到去年,周萍还带着些小队员,在狭小的场地上进行徒手训练。可是现在,场地上空空的,再也看不到孩子们跑跳欢畅的景象了。   看着许多有天分的孩子一个个的离开训练场,周萍的心里很无奈,更觉得心痛,她不但心痛那些练体操的孩子们再也没有机会继续练体操了,更心痛自己从事了二十几年的体操工作就这样没有了。   周萍告诉记者,对一个教练员来说,没有队员,就意味着没有了工作,也就什么都没了。所以离开了训练场,她觉得她的心好像一下子被掏空了。没有了训练,她现在不得不每天无所事事,等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落实的专案,而这个专案,她已经等了七八年。   虽然这样,周萍还是没有打算放弃体操工作。她说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放弃体操,她现在也绝对不会放弃。现在她正在做一份兼职的工作,她想努力的赚钱,开一所学校,让所有喜欢体操的孩子都能够在那里好好的锻炼身体,好好的训练